第(2/3)页 宋听檐在台阶之上远远看着殿外二人,忽而开口,“你觉得他们二人相配?” 季尧安闻言一顿,撇开阵营不说,他对他们二人其实是颇为欣赏的,尤其是夭先生,一介女儿身竟能在朝堂之中混到如鱼得水,叫众人恨得牙痒又弄不倒她,这是何其高的本事,令多少男儿都自愧不如。 酆大人这般相貌家世自然也是堪配夭先生的,平心而论,他觉得他们很相配,乃是天赐良缘,而且不只是他觉得,恐怕放眼整个京都,都没有人能说出二人性格能力究竟有哪一点不相配,更何况他们还感情甚笃。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殿下却问了出来,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思来想去不得其法,也不知殿下为何这般问,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夭先生自是与酆大人相配的,无论是是性情亦或是能力,且二人做什么事都齐心协力,从没有任何分歧,这样的佳偶天成世间难求,又如何不相配?” 此言一出,这二人倒确确实实是天生良配。 宋听檐听在耳里许久都未开口说话,他性子本就静,从来没有人能看清他在想什么,如今这般不说话,更让人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良久,他忽然垂首一笑,声音极淡极轻,“确堪良配。” 风声猎猎作响,天色渐渐由远到近黑沉下来。 季尧安在身后默站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殿下,夭先生从今往后是不是不会再与你交好了?” 他这一声问无人作答,唯有狂风在耳旁呼啸。 没有答案,答案却显而易见…… … 夜色渐浓,雨滴缓缓砸落在地,夜深官员不得留置宫中,自不能再跪,皇帝命她离宫去,却依旧不见她。 夭枝只能明日再来跪着。 她跪了许久,双腿已经麻木,天罚过后,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般久跪不起,自然连站起来都有些为难。 酆惕当即上前扶起她,见她这般虚弱,“你这般情形也走不了多少路,我先扶你去太医院看看罢。” 夭枝自然也不会逞强,她本就不喜走路,原地不动才是她的生活习性。 落雨渐大,夹带雨丝,她由着酆惕搀扶着往太医院走去,缓缓步上台阶,在廊下往前行去,却迎面看见了宋听檐。 她脚下一时顿住。 倒是酆惕反应快,扶着她一道行礼,“臣等参见殿下。” 宋听檐并没有看来,而是看向酆惕,“要去何处?” 酆惕倒是全当敌对一事不存在,坦然回道,“夭卿有些不适,微臣想扶着她去太医院看看。” 宋听檐听到酆惕称呼时,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开口。 酆惕微微躬身,“殿下,落雨夜深,微臣便先扶着夭大人去太医院了。” 春日总是斜风细雨,便是站在廊下,也依旧能浸湿衣衫,酆惕站在面前,轻易替她挡去了带雨的风。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片刻像是不曾认识一般移开了视线,“二位大人慢行。” “臣等告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