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大人觉得差距不大,便也做了个顺手人情,将表亲之子往前提了一名,而原先上榜那人被挤了下去,那表亲之子如今也在朝为官,且还在皇帝这些时日疯狂砍杀的名单之中,此人为官倒没有问题,只是当初终究不光彩。 如今已经二十多年过去,那位长者早已寿尽而去,本是无人知晓,如今一闹惹得满城风雨,天下尽知。 百姓皆道皇榜科举此等大事,竟有钱财人情可换之的内幕,如何对得起天下寒窗苦读的读书人,一时间皆是愤慨不休,议论纷纷。 皇帝勃然大怒,他亦怪道这老大人总在朝堂之上提贤王诸多。 太后一族要扶太子为帝,自然不关宋听檐什么事,如今太子虽被废却还是有机会复立,这盘根错节的关系只怕是早就认了新主,有这一层关系在,怎么可能不藏私心? 皇帝此人,你若真是刚正不阿,不偏不倚,那说的话他可信上七分,但若有了私心,这话便是说的再好听,他也不会再相信。 此事一出,皇帝生性多疑至极,也不再全然相信夭枝,应该说不再相信任何人。 夭枝为太子老师,也可能存了认新主的心思。 他在,他就是天下的皇帝,他的儿子不能越过他去。 此事出来,砍头抄家自是不可避免,因为此事连带着往日那些与太后母族有过交集的,全被挨个查了遍,皇帝又开始了新一遍的砍头杀。 一时间皇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 殿门紧闭,昏暗无光。 宋听檐跪在殿中,阖着眼未动。 殿门忽而慢慢推开,他慢慢睁开眼,却未开口。 身后老太监进来,“殿下,陛下吩咐了,您不必再跪,可以出宫去了。” 宋听檐闻言微眨了眼,许久才道,“敢问公公,父皇何故改变主意?” 老太监笑道,却没有明说,“刑部查出了徇私舞弊的事,这朝堂上出了事,陛下顺了气,自然就不需要殿下跪着了。” 宋听檐闻言未语,起身时却因连着几日的跪已无法好好站立,出来都需人扶着。 出了宫,宋听檐从马车上下来,常坻当即上前扶着。 他面色微微苍白,却始终站得笔直,看向送他而来的小太监,“多谢公公相送。” 小太监受宠若惊,连连鞠躬,“殿下着实客气,奴才这便回去交差了。” 宋听檐目送小太监离去。 常坻在一旁低声开口,“殿下,那老东西天天在朝堂上编排你,正巧便出了这事,被刑部拿了把柄……” 这自然不是巧合。 宋听檐却并未开口,显然在宫中便已经想到,“带季尧安来见我。” 贤王府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当初禁足便已恢复不到原先那般热闹,所有的一切如昨日黄花落,一去不复返。 书房中墨透纸上,香气沉沉。 宋听檐看着站在书案前乔装成送菜伙计进来的季尧安,打开常坻从他身上搜来的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