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再者,若是因为如此保持距离,岂不叫祖母心寒,往日种种皆记于我心,我只盼着她老人家长命长寿,颐养天年。” 夭枝想到乌古族的宝藏,又想到接下来的困局,“殿下心思良善,只是若有人辜负了殿下心意,以其关切之心设局又该如何?” “旁人与我无碍,只要不是皇祖母便好。” 可偏偏此人就是他皇祖母啊。 夭枝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唏嘘。 世事总是如此,所求终究会有出入,事与愿违才是常态。 所以不求便不苦,求得多执念便多,执念此物不易多呀。 “殿下!”外头有侍卫匆匆来到垂花门前,气都没喘匀似有要事。 常坻当即过去倾耳听,闻言面色瞬间凝重,疾步回来焦急低声开口,“殿下,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重,已然卧床不起,您再不回去,恐怕……恐怕是……”难见最后一面。 院中一瞬静谧,宋听檐闻言手中的玉勺掉落碗中。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夭枝都能感觉到他心中一片空白,似乎根本来不及想什么。 下一刻,他已然起身往外去,步履匆匆间疾声问,“怎会如此,太医不是说皇祖母身体已然康健吗,究竟是何问题?” 夭枝见他这般着急,只觉分外不妥,现下不是命簿那般,命簿里他本该在京都,太后病倒,他自然第一个知道,倒也还好。可如今他在禹州,骤然听此消息自是更加心急。 她当即上前拉了他一把,提醒道,“殿下,此去可要冷静,莫要失了分寸,那可是宫中。” 宋听檐脚下一顿,看了过来,声音不见温和,只觉清冷,“你知道了什么,还是算到了什么?” 夭枝心中一顿,当即摇头,笑起来,“我岂有如此神通,只是听闻殿下说太后娘娘身体康健,应当不至于突然病重,这宫中危险,步步需得谨慎,我蒙你一句先生,应该提醒一二。”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忽而平静问道,“若是皇兄,先生也会提醒吗?” 夭枝思绪滞住,她回答不出来。 他这一问,便是问她是要做所有皇子的先生,还是偏向于他的先生。 宫中步步危险,也确实要步步谨慎,他如此聪明,又怎么不知要谨慎小心,她如今是以朋友提醒他,还是以皇子们的先生提醒他,这二者区别太大了。 毕竟这几日太子那边问什么,她也是如实相告,太子赈灾的功劳,自然也多蒙她提点,他如何不知晓? 她若一视同仁,他们便注定不能成为朋友,因为太子并不喜他,早晚也会对付他。 夭枝回答不出,因为她不可能入局,也不可能帮宋听檐,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确保他的人生会如命簿一样所写,如同定下来一般,一笔都不要更改。 如此,她的差事才能办得圆满。 太子、太后乃至皇帝都有司命看管其命格,她自然不可能扰乱其他人的命数,给同僚添麻烦,这是九重天的规矩,谁都不可能偏颇。 夭枝沉默下来,看着他未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