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人说的隐晦,这天下开不了口的,自然只能是死人。 “好,药的事早早揭出来,免得叫慈宁宫那头拿住了把柄。” 那老者微按白了的胡子,闻言俯身,“那殿下……?” 此问不言而喻,太后中毒,自然要追究,总要给一个‘罪魁祸首’。 皇帝转着手中扳指,仿若谈论晚膳如何般平淡,“押到诏狱去,看慈宁宫那处管不管。” 若要管,便看太后愿意牺牲什么了。 若是不管,那这个儿子便当没了,反正此子心也没有向着他,除掉也没什么。 太后那处若是不保,这下了天牢,也可以用刑逼上一逼,诏狱的手段岂是常人能忍,他若是知道宝藏的下落,便不可能不说。 可若是不知道,那便可惜了他千里而去取药的那份孝心。 … 夭枝这厢弄清了前因后果,还在思索这是到了命簿的哪一处,毕竟命簿里宋听檐此时应当并无牢狱之灾。 外头有人通传,洛疏姣和贺浮一道而来,点名要寻她。 夭枝倒没想到他们也来寻自己,便随着常坻到了堂中。 贺浮、洛疏姣二人早已站立不安,见她过来,贺浮当即上前来,急道,“殿下下了诏狱,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且太后似醒过一阵,却不见动静,你可能算到后头会有如何发展?” 乌古族一事,已经让他们对于夭枝术士身份极为相信,六神无主之下也只能来寻她。 夭枝却没有作答,慢悠悠在椅子上坐下,不慌不忙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如今风尖浪口,你们二人跑来,也不怕受牵连?” 洛疏姣眼中只有着急,根本没想到这些。 贺浮却是面色凝重,“药是我们和殿下一同取的,出了事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洛疏姣闻言亦开口,“我们与簿辞哥哥同生共死过,如今这般事情发生,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夭枝见他们似是早已想明白,开口问,“这么说,你们已经想到了办法?” 贺浮略一沉默,“既然药是我们从乌古族里一道拿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是毒药,必是用药不当,我们三人可以一起去作证。” 夭枝懒洋洋问,“倘若这药只能是毒药呢?” 贺浮闻言面色一变,不敢顺着她的话细想,“什么意思?” 夭枝放下糕点,味道极好,连小糕点都做到这般美味难寻的地步,只怕宋听檐这养尊处优的,在诏狱里是要吃苦头啊。 她拿过帕子擦了手,“你们皇帝又不是太后亲生的,她垂帘听政多年才不甘不愿将皇权交还给皇帝,既然愿意交还,自然是还有能力揽权。”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见她这般不敬,众人皆是惊惧,完全没想到她竟这般狂妄大胆,连这天下最尊贵的人都敢这般随意称呼,还敢妄论朝堂。 夭枝见他们哑了似的,反问道,“既非亲生母子,又有皇权纠葛,太后中了毒,皇帝高兴都来不及,又为何拉着自己的儿子急匆匆出来定罪?” 堂中安静了许久,似乎都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