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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菱气不过，甩开她的手，“帝女明知故问吗？还是当真不知道主子这些年都为你做了什么吗？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

    第一次见红菱生那么大的气，就连南乔都震惊到了，她现在嘴角还有些颤抖。

    “红菱，告诉我，他为我做过什么？”她想知道，他为她做过什么，她不想糊里糊涂的，以至于红菱这么生她的气。

    红菱一开始紧闭着口不再多言，后来还是忍不住说了。

    “好！那我就从帝女到长安城的时候开始给帝女说起，暖风阁、十里莲湖、帮你陷害纳兰嫣琴，又在皇家秋猎的时候为你隐瞒你杀凤麟之事，在你被岑溪带出阎关的时候主子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动用一切势力找你，他纵容你，宠你，明知道你不是纳兰芜玉他还自欺欺人的想要把你留在身边，主子何曾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这都算了，可是...”

    红菱哽咽了下，“你一次次的误会他，在你被凤文山逼下悬崖的时候，是谁不顾一切的陪你跳下去，你消失的三个月他疯了似得翻遍大邺的每一个角落，他肋骨断了三根，不出七日便亲自下床寻你，就连你哥哥南牧笙，他都在尽他所能相护，他到底欠了你什么？”

    红菱忍不住落了泪，“你一心只为你哥哥，却从未想过那个一直默默站在你身后的人，你自诩与慕白灼是生死之交，却不知他亦可以为你把生死置之度外。别人可以为你做到的，主子哪件不是默默地为你做到了，你知道吗？你哥哥假死的那一次，他为你费尽心思，欺瞒皇上盗出你哥哥的尸体，而他怕别人躺在棺材里不放心，自己躺了进去，结果那场大火，将他容貌尽毁！”

    南乔心尖抽痛，眼圈红了，嘴唇哆嗦道，“什么？那日...躺在棺材中的人...是他！”

    “不然你以为呢？”红菱瞪着她，眼珠子只差瞪出来，她有时候真想剖开南乔的心看看是什么做的。

    “我...我不知道...”南乔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当然不知道，你要是有半分关心过主子，就该猜到！你那么聪明，这朝堂后宅都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你竟会猜不到？”红菱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后来，主子一直带着面具，就连与你成亲，都未揭下来过，这还不算什么，当红云寨一夜之间被屠之后，他亲眼看到你跟岑溪在一起，你可能体会主子当时的心情？可他，依旧不愿相信是你所为，即使证据摆在眼前，他也只当你是被岑溪胁迫的，那种一夜之间失去亲人的痛苦帝女可曾陪在他身边？没有！你说走就走，说消失就消失，若这就是主子俘虏帝女到长安付出的代价，也该还清了吧？”

    南乔已经泪流满面。

    “还有，你假孕骗他，从屋檐上跌落，那一刻，他关心的只有你，他原谅你对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留你在他身边，可你又做了什么？一意孤行的跟着岑溪逃跑，害他差点死在雪山之下，那一次，若不是有人在洞内及时发现了寒潭有出口，他真的就...”

    父王母妃死后，南乔还从未如此痛哭过，她以为她足够坚强，当这些真相剖开的那一刻，她辛苦建立起来的坚固堡垒轰然坍塌，只想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用尽一切去爱他，弥补过往的种种，

    “我...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

    红菱抬手擦了擦眼泪，最终叹了口气，“即使你有了别人的孩子，他依旧待你如初，韩戎明面上被逐，实际上是主子谏言皇上，变相的保护你们顺利回归南晋的一种方式，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放心，只能带着人偷偷跟在你身后不远处将你安全送到南晋边境，才肯离开。可你，却从未想过为他留下，你回到南晋之后，每一天的消息都有专人传到他面前，还有那些画...”

    “红菱！退下！”楼梯那处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红菱的话。

    姬无煜和乘风几人一同出现，他身后正好是窗柩，背着光，阴影打在他脸上有些看不清他的眉目，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南乔早已模糊的眼望向那处，心揪疼的厉害。

    还未等她说出口，姬无煜便开口道，“红菱，随本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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