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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走？”

    “五点半吧。”

    “这么早？”

    “嗯……”

    一家人又坐着说了一会话，这才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凌菡姐妹俩自然是毫无睡意，两人窝在一起，小声地说悄悄话，聊着各自的心事。

    “所以，姐！你真打算跟姐夫……呃……跟姜熠辰离婚嘛？”相较于自己的烦恼，凌雪更关心的，是凌菡与姜熠辰之间的纠葛，“童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不管是离开爸爸，还是离开妈妈，都会很可怜的。”

    “就算我们离婚了，还是童童的爸爸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凌菡说。

    “太想当然了！”凌雪索性坐起来，她看着凌菡直摇头，“姐！他们一家都是奇葩……也就姜老爷子稍稍好一点。离婚不是终点，他们不会让你全身而退的，尤其是你那个婆婆！她估计……会拿童童要挟你，你想好了？万一，离婚的代价……是让你放弃童童的抚养权呢？你也认？”

    “当然不……”

    “那你打算怎么办？”

    凌菡也坐起身子，转头看着凌雪“雪儿……”

    “嗯？”

    “姜熠辰已经跟我摊牌了——他不打算跟我离婚。”

    “所以？”

    “所以……我们只能继续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了。”凌菡苦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何不顺水推舟，狠狠地报复一下他？”

    凌雪抚了抚额“姐……不是我瞧不起你啊……就……那什么……你拿什么报复他？你既没有心机，又没有手段，你怎么报复他？”

    “雪儿，你觉得他最看重什么？”

    “呃……”凌雪皱皱眉，这个

    问题倒是难住了她。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有些人贪财，有些人好色，唯独姜熠辰那个人，相处越久，越是猜不透他的心思，越是无法得知他看重什么。钱吗？他似乎并不在乎。色？那更不可能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得上凌菡……

    想到这，凌雪不免对凌菡有些心存抱歉——凌菡的颜值倒也不是有多差，长相在六七分左右吧，只是，和姜熠辰站在一起，总是有那么点不和谐。

    “我不知道。”凌雪只好诚实地摇摇头，“他好像……没什么弱点？”

    “你错了。”凌菡笑笑，“他看重的东西很多，钱，权，地位，女人……这些都是他的弱点，他只是隐藏起自己的野心，不让别人窥探他的内心罢了！既然如此，我就该在这上面下工夫。”

    “你打算……”凌雪瞪大了眼睛，“卷一笔钱再跑路？还是……拿女人去色诱他？搜集出轨的证据，分走他的家产？”

    “这些还远远不够。”凌菡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我要让他看清他自己丑陋的内心！撕开他虚伪的面具！”

    凌雪看着凌菡的脸，觉得很陌生。

    “睡吧，睡吧……”凌菡回过神来，拉着凌雪重新躺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暑假吧。也没多长时间！”

    “嗯。”

    凌菡关了灯。姐妹俩互相搂着，谁都没有说话，却也各怀心事没有睡着。

    天还没亮，闹钟便响了。姐妹俩同时起身，看着彼此的黑眼圈，心照不宣地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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