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祁炎虽然身手灵敏,但沉溺其中时到底反应慢些,只堪堪捉住纪初桃情急之下胡乱挥来的小手,指甲擦过他的下颌,留下一道不算明显的浅浅红痕。 腕上的力道唤回了纪初桃的神智。她望着祁炎下颌处的浅痕,有些后悔,可又着实愠恼,祁炎“惩罚”人的法子实属欺负人。 “祁炎,你……你太过分了!”营帐外还能听见下属说话的声音,他怎么敢在这里…… 他的手和他的吻一样不老实! 祁炎对她方才那一下置若不顾,不痛不痒似的,顺势将她蜷起的手指送到唇边一吻,闷声一笑:“小爪子还挺利索。” 这人脸皮太厚了,爪子也挠不疼他! 纪初桃没了脾气,使劲儿推开他沉重的身子,坐起身来,默不作声地拢好自己的衣襟。 祁炎看着纪初桃恨不能坐得远远的身影,顿时哑然。 小公主就是吃准了他“心软”,每次都舍不得真正凶她,便越发恃宠而骄,连北上这么危险的事也敢去做。虽说帐外也都是自己人,不会不管不顾地闯进来,但祁炎也不可能真在这里做出过火的行径,只想着略施小戒才好…… 即便如此,还是情难自已,越过线把她吓着了。 祁炎屈起一条腿,仰首长舒了一口浊气。现在这把火不上不下地烧在腹中,发不出压不灭,也不知到底是在惩罚谁。 纪初桃背对着他,去系自己散开的衣结。 祁炎见她捣鼓了半天,心一软,挨过去道:“我来。” “不用。”纪初桃气呼呼道,将祁炎伸过来的手推开。 可她这一碰就发软的毛病一点也没改,越急手上的动作便越发不利索,衣结半晌也未弄好。 祁炎又默不作声地拱了过来,纪初桃烦闷地将他推开,祁炎便又锲而不舍地靠过来。 再推,这会儿推不动了。 “我帮你弄,不乱碰。”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叹道。 纪初桃没了脾气,挫败放手,祁炎便半蹲着身子,接过那条皱巴巴的衣带,利落地系好结,又顺势给她抚平衣袖的褶皱,半阖眼睫蹲身的模样俊朗虔诚,又带着几分不羁的慵懒。 整理她衣领时,祁炎手上的动作慢了些许,目光久久在她颈侧的红印处停留。 纪初桃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稍稍沉重,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收回手,沉沉起身道:“好了。” 尽管他极力掩饰,纪初桃还是看见了他蹲身时的异常,不由烫着似的别开了视线。 上次在公主府淋冷水的那次,她便知道男人和女人有很多不同。 这么冷的天,呵气成冰,祁炎却解了外袍和护腕,去盥洗架前泼冷水洗脸。 他躬身时,薄薄的衣料下肌肉蓄势待发,线条甚是清晰漂亮。 纪初桃想起了正事,也顾不得生闷气了,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祁炎擦脸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道:“小伤,早好了。” “伤哪了?”纪初桃道,“你脱下衣裳,让本宫看看。” 祁炎带着一身冰冷的湿气而来,鬓发滴水,坐在床榻上挑眉道:“这衣裳脱下容易,穿上难,殿下这会儿又不怕臣欺负了?” 他越是这般插科打诨岔开话题,纪初桃便越是担心,认真道:“本宫没同你开玩笑。” 祁炎坐着没动。 纪初桃索性欺身上去,动手解他的衣襟。 祁炎躲了一下,捂住衣领道:“殿下……” “不许动!”纪初桃皱眉,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 祁炎一愣,而后失笑道:“小兔子似的,一点也不凶。”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松开了手。 男人的衣裳单薄,纪初桃很快就扯了下来,露出壮硕的胸膛和肩背处深深浅浅的几道旧伤。 胸口有一道箭疤,刚刚脱痂,长出淡粉的新肉,就在那颗朱砂小痣旁,离心脏不过寸许的距离。 纪初桃难以想象,若是这一箭再偏离些,会酿成如何后果。 她眼一红,轻声问道:“怎么弄的?” 第(2/3)页